真理

头像是id去梦随川——楠老师写的我id,太好看了!
带tag的字是我爸写的,我帮忙发一发

是个想努力又不想努力的写手嘿嘿

〔长顾〕他说

❤️考后诈尸人员,活着的我已经不多见了

      第三人视角(●—●)

      照例表白长顾和甜甜女神

——


       “姑娘,这古丝路不远了吧。”

        “不远了,贵人您在我们父女的茶摊来杯茶,休息一下,走官路绕一个小山丘,然后走不过几刻就到了。”

        我是丝路不远一茶摊老板的女儿,一出生就面着浩瀚沙海兴叹,听父亲说先帝沉溺声色,武将不得重用,变幻不止,甚至还闹出过北蛮子联合叛乱,我们这些戈壁和大漠的儿女的日子过得心惊胆战,这一片除了武将就是那些找流金的狂命徒,碰上哪一个可都是倒霉。

        不过几年前,陛下派了顾大帅来镇守古丝路,这一片瀚海黄沙之地终于扬眉吐气,那些个沙匪有谁敢在顾帅的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每年大帅回京时都得过这一条路,我有幸见过大帅几面,面若冠玉,神仙似的,要不是骑马带甲,我可真看不出这就是传说中杀伐决断的大帅。

        “多谢姑娘。”

         要我说,大帅已经是顶好看的人物了,可今天来的这位小哥竟然也不相上下,我偷偷打量过几眼,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色若春晓,鬓如刀裁,一身面料上好的袍子正衬托一股出尘之资,仔细一看,发觉这位客人的眉眼又多多少少带了点异族的味道,就算……嗯……就算是和顾帅相比也不遑多让。

         我正看着,那位小哥好像觉着了什么,对我笑了笑,当下可就不好意思了,正打算添完茶就匆匆离去,那小哥突然叫住了我。

         “姑娘,我从京城那边来,打算去古丝路长长见识,也想着来年去做点生意也见个人,”小哥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来,眼底的温柔洋洋洒洒的确实溢满了的,才接着道,“不过我听说西北一带沙匪猖獗,总有不放心的。”

         “那可都是以前了,自从顾大帅来了,哪还有什么人啊鬼的敢造次,古丝路可繁华了,我上次去看了一眼,蓝眼睛的金头发的,摩肩接踵,什么稀奇玩意都能淘到,小哥你去了,保证赚大生意。”我见小哥挑了挑眉,嘴角是上勾起的,好像我越夸顾帅他越开心,又接着,“小哥你要去见得怕是心上人吧?”

         “嗯……啊?”

         小哥听我话,忽然就楞了,有点手忙脚乱起来,哪还有刚刚一身出了尘世的感觉,显得可爱了多。只是可惜啊可惜,好的郎君怎么都心有所属。

          “既然是心上人,何必要等来年,也许见着小哥你大老远跑去,心里欢喜还不急呢。”

          “真的?”

         小哥疑惑的看看我,手却不经意把茶杯捏得紧了,好像有些紧张。

       “当然。”

        我听见他一声轻笑,摇了摇头。

        “他可是个大忙人,我还是别打扰他了,再说我一走好几年,他见了我指不定得先发落我一顿,”小哥抬头看了看古丝路的方向,眼中的思念与缠绵不加掩饰,却又莫名的有点落寞,“我……远远的看他一眼就好。”

         ……

         我目送他牵着匹马远去,前途茫茫,黄沙漫漫,也不知道,他一生归宿之处在何方。


       “秦大叔,战火马上烧过来了,你还不打算走啊。”

       “我就一个人坦坦荡荡走到黑,离开这我还能去哪,等洋鬼子来了我非和他们拼死不可。”

        村里最后一个后生冲我叹口气,摇摇脑袋,背着大包小包摇摇晃晃的走了,好是可怜又好笑。

       这天我去山上砍柴,忽然听见一阵整齐的马蹄声——这该死的乱世,听见这声音可不是好事——我连忙躲到一大石头后面,偷偷挪动了一下,忽然一支箭冲我而来,正好钉在了我耳朵旁,我战战兢兢看了眼,箭尾还在剧烈的颤,那箭至少钉进了石头里三寸!

         “安定候在此,何人鬼鬼祟祟!”

          我仓惶跑出来,只见一队军爷齐刷刷的盯着我,其中有一人手里还拿着弓箭。

         “安定候爷?!”

          我定睛一看,中间果然有一人生的剑眉星目,杀伐之感顿生,正看着我。

         “小人乃一乡野匹夫,有幸见过大帅!大帅如今一来,那些洋鬼子哪里还敢进犯!”

         “你先起来吧。这一片鲜少见着人烟,想必都避难去了,你怎么在这。”

         “回大帅,鱼米之地鬼火幢幢,小人定要和那些洋鬼子不共戴天!”

         顾帅示意亲卫收起弓箭,竟然下了马,走到我面前来。

         走近了看,才发觉传说中杀伐的大将军其实长的很是俊,几世难求的一副好皮囊,眼底一颗小小的,滴血似的朱砂痣就是神来之笔。脊梁直挺挺的——隔壁小书生走时给我说,这叫君子骨——一身寒甲,那股子决断呼出。谁敢凭他长的好不像个武将就轻视他?

         “这是几张烽火票,你拿着去谋点生路,别担心,雁王早就求了陛下下旨,烽火票如今也可当做金银钱用。”

        顾帅的手有几处起着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善武军旅之人。

        “找不到路就去运河办,找个安稳的活。洋鬼子狡猾的很,不安全。雁王殿下……”大帅顿了顿,眉眼很快的放柔但立刻又消失了,“雁王殿下仁义,他经手的事物都可以信任。”

         “乱世一定会结束,我承诺,海清河晏之景——”

         “不远了。”

         我接过他的烽火票,大帅拍了拍我的肩,动作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一队人离去,残阳下,烟尘而去。


         “沈姨,给我讲讲安定候爷和太始帝的故事吧。”

         “娘,给我们讲讲吧。”

          我看着这两个小祖宗实在没了辙,只好放下手中药经,把我的小女儿和母家陈家的一位族亲的女儿带出书房。

       我叫沈嫣,母亲父亲皆是名士。

       父亲沈易当过西南提督,加封太子太保,谥号忠肃,是先帝太始亲手取的。他以前可是鼎鼎大名的玄铁营的将军,隆安年间那场战乱立下军功无数,人却是个……什么的主……

        母亲陈轻絮为一世名医,又是提督夫人,陈家家主,为人自然不可多说,我自小从她那耳濡目染的学了不少医理与静心之道。

        但要说静心之道,我学得最多的怕是曾经的太始皇帝——李旻了。

         我自小在故园长大,所谓陛下与侯爷的威严是半点儿没体会到,李叔的日子过得很是养生,据说京城乃至全国上下都因为他掀起了养生之风,药膳之类的更是风靡全国,但我可不常吃到那寡淡的事物,这都亏了顾叔带我们过那有声有色的生活。

         几乎所有太始年间出生的小孩儿都是听着顾帅的传说长大的,心中敬仰之情无法言表,我却从来没觉得——我听人说顾帅三头六臂,不怒自威,听的我可懵了,这是我那天天上房揭瓦的顾叔吗——顾叔,那可真不是个省心的主,我小时候,要么跟着他上山下河,要么被李叔抱着去到处追他,而那人总是站在亭子顶上哈哈大笑,发丝披散飞扬,整个人神采非常,眼眉尽如诗画,然后把红丝绸挂在铁傀儡上,说:

         “嫣儿,顾叔给你看个好玩的!”

         李叔气急了,喊着顾子熹你给我下来,结果顾昀抛给他一个笑眼,吹了一声口哨,他的眉头还没舒展开,先笑出了声。

         “子熹呀子熹……”

         那天晚上我们仨坐在走廊上,厨娘给我做了糖饼,我一个人在那里哼哧哼哧吃的正欢,忽然一声巨响,天上群花齐绽,霎时好看。

         “好漂亮的烟花。”小小的我欢呼起来。

         我侧头一看,发觉顾叔亮着眼睛,嘴角欢喜的上扬,专心看着烟火。

         他的长庚看着他。

         先帝崩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样的温柔了。

          我把两个孩子引到梅树下坐着,轻声道:

          “今天我们讲一对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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