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

头像是id去梦随川——楠老师写的我id,太好看了!
带tag的字是我爸写的,我帮忙发一发

是个想努力又不想努力的写手嘿嘿

[长顾明月有情应笑我

♥日常表白甜甜和长顾

被屏蔽了,只好重发,花了一早上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LOFTER又抽了吧
——
(一)
        顾昀还只有十七岁时,就已经握紧了冰冷的割风刃,裹着滚烫的血烧遍了天狼十八部的草原,又试着把一个家国扛在稚嫩的肩膀上,浩浩荡荡去镇守大漠与四方。玄铁营每走一步都震得人心地动山摇,割风刃出时的蒸汽模糊了这样一帮英雄的面庞,而他们,只是沉默的站在顾家人身后,热切的站在大梁身前。

        顾昀站在帅帐旁,旌旗猎猎,秋风瑟瑟。

        他又梦到了十几年前。

        十几年的光阴,说长了抵不了一个国家兴衰更替,说短了又不够描写少年郎如何撑起六合四荒。人走的时候太急太匆忙,总觉得前方的荆棘路上有实现不完的雄心壮志,任由指尖流沙滚着血哗啦奔走,等他想喘口气时,才茫然发现回头一望,竟绵延不知归路。

        顾昀一辈子打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仗,早就记不清自个儿十七八挂帅那年是怎么个模样,想来还有点小好奇,如今能梦回往事也算新鲜过瘾了一把。

        却只见尚还算少年的大帅挂着一张冷面,急匆匆出了帅帐,放佛后面谁催命。

         “小”大帅竟径直从顾昀身上穿过,看不见他的。想来也不知哪个算是梦里的鬼神。

        想顾昀一生,不信神佛,不信鬼怪,见了佛祖都不拜,何来怕鬼神的道理——鬼神怕他一身沙场磨来的煞气差不多——顾昀有点好奇,还真不记得能有什么能催烦他,头往帅帐一探,当即撤了出来。

        只见沈易追出来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这个——顾昀摸了摸下巴——唠叨起来是比鬼神都可怕些。

        又一阵塞上秋风袭来,,头顶的旌旗似乎将精血愈烧愈烈,飒飒作响,空附和了这边疆孤寂和战场无情。

        那边的少年跨马行去,瞅那背影融入了染血的黄沙里,硬把一身少年骨头倔强的撑成了支天柱——

        顶天立地。

(二)

       今天不知又去哪梦走。

       顾昀在梦里回过神,细看了遍周围的环境,发觉一下从沙漠梦回了一座小城,一片片记忆蹦出来,这城市不正是雁回吗?

        他这下乐了,雁回可是个好地方,他当小龙虾当的畅快,把沈易使唤的也畅快,想到家里那个小美人这个时候的样子,就更畅快了,立马想奔去徐百户家里看看。

        还没等到实际行动,一回眸,发觉是沈易从旁边过,压低了斗笠走进一家酒楼。

        ……

        怎么哪都有这老妈子。

        他跟上去,只见二楼的小侯爷在那漫不经心的嗑瓜子,眼神早散了形,一看就是不想再多待了。

        顾昀就这样莫名的从一副神情中,回忆起了这是他们亲自,实则做做样子来确定长庚身份的时候。

        “顾子熹,您老能不能自个儿动一下,少使唤我。”

        沈易渴的嗓子冒烟,却还是坚持说完这句话在喝口酒,好像埋怨或骂几声顾昀是天大的事,能逮着机会是机会,其余什么都不重要。

         “少废话,怎么样?”

         “十有八九,你不亲自去看看?”

         “小毛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顾昀听到“自己”满不在乎的语气,当即有一股冲动要和自己过不去,差点气得直喷气。

        我们家长庚这么好看,这么可爱,这么出人头地,你凭什么不去看他!

         我们大帅,气起来连自己都骂。

        “我说子熹,四皇子既然已经找到了,不如过几天就……”
        “急什么,”小侯爷嗤笑一声“我还得借着个由头把这边好好清理一下,大海里捞针哪那么容易。”
        “可是……诶,你看,就那个孩子!”

        顾昀和小侯爷被沈易这嗓子吓了一跳,小意识的顺着看去,而小侯爷的眉头不自觉锁了起来。

         “这孩子,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有些怪,不过一个十岁左右半大点的小孩子,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谦卑有礼的疏远和冷漠,一双本该灵动的眼睛总是不动声色的警惕四周,完完全全把自己和喧嚣的闹市隔离开。

         如同一只全副武装与世界周旋的幼狼。

        小侯爷敲敲桌子,发觉被拍了十几年马屁的儒将找不出适合四皇子形容词。

         哇,当下就不服了好吗。

        “啧,”小侯爷强压下一阵诡异感,招手和沈易出了酒楼,一向决断的将军本计划一骑绝尘不留痕迹,却硬生生的刹住了脚,在沈易白天活见鬼的眼神中抓来一个卖糖葫芦的,给了一些碎银子,让他给徐百户家的孩子送一串。

        说完就走,空留卖糖葫芦的欢喜今天走了哪家菩萨的好运。

        只是小侯爷走的看着不拖泥带水,实则脚步有些慌乱,战略性撤退的就跟逃一样。

   
        顾昀早就到了长庚身边,一只手虚搭在他肩膀上,神色复杂。自从知道了胡格尔和乌尔骨的事,他就不敢猜想,他没来之前,长庚怎么撑下来的。

        长庚那双沉寂的眼死死盯住卖糖葫芦的给他指的方向,却是看不见半个可疑的人了。

        他把目光放在了红艳的山楂果糖上,打算就这么丢了——谁知道是不是秀娘搞得鬼——可是又半路硬生生打住了,迟疑的鬼使神差的送了一颗山楂进嘴里,小心的很却又像在寒冬腊月里终于找到了暖源一样蹭来蹭去的小狼崽子。

         这怕也是一种直觉,他的将军永远不会害他。

         “再小的孩子也不会怕疼自己的人的。”

(三)

        灯灭,梦起。

        与西洋人最后一战的前夕。

        夜深了,顾昀帐中还亮着灯。

        他已经写好了安抚人心或各种情形的战报,唯独这一封遗书磨蹭了许久,落不下几个字。

        他心中一团乱麻,一会儿想劝长庚莫怨,要好好活,一会儿又想到乌尔骨缠身没睡过几天好觉的长庚没了他怎么办,一会儿想到家国天下,万里河山,一会儿在心里支了个天平,长庚和那江山旗鼓相当。

        倘若他真的甘心就这样埋骨在这大江,随流水从此无影无踪,就不会有这么多念想堵在心口,刺的他心肝疼,就不敢混着心头血写下遗书二字……

         长庚,长庚,长庚,长庚……

         只能魔怔了一般用那能传世的书法把长庚的名字写上千遍万遍,最后,血淋淋的刻在了心上。

        可千万要刻的深一些,不然来世我忘了你怎么办,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报——”

       “进来。”顾昀一惊,一滴墨不小心滴了上去,长叹一口气,把那张信纸揉成一团扔进角落里,跟一堆写废的纸作伴去。

        玄鹰低言了一番,只见顾昀面色沉稳,只有几根手指在那里敲打,沉思了一会儿吩咐道:

         “取我的甲胄来,让几位将军到我帐中来一趟。”

         “是!”

         顾昀起身,挺直的脊梁是大梁的山川,从来不肯有一点点的弯折,一如顾家几代几人的衷肠与横骨,一如他多少年来一如既往的君子骨,家国心。

        将军垂眸,取一张新纸写下“惟愿君安”,又把它烧了去。

(四)

        顾昀睁开眼,月色如洗,正值佳夜,枕边的长庚笑眼盈盈的看着他,轻声问:

         “子熹,你醒啦。”

         “怎么不小心在书桌上睡着了,还好我回来的早,不然着凉了怎么办。”

        长庚把顾昀的手拢在掌心,放在胸口。眼中盛了盛世的月光,更盛了一个沐着月光顾昀。

        顾昀想了想这几天的梦,往心肝那蹭了蹭,给他一个绵长的吻,好像无意识的在撒娇抱怨,说堵不上你的嘴。

        实则只有他知道,他在笑,满心欢喜的笑。

       

        明月有情应笑我,笑我如今,笑我一生长顾深情。

——完——

感谢阅读,在重申一遍,我要永远当幸福的杀破狼女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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